宝宝猪年起名宝典(猪年宝宝好听稀少的名字大全)

​“唉,张老疙瘩!快进屋坐会儿,俺闺女要买点东西。”16岁的张作霖答应着:“好咧!”便跟着占元老婆走进院来。

张作霖走进上房,刚把货箱打开,四个姑娘便围过来,挑选自己喜爱的东西。张作霖坐在炕沿上,一抬头,见一位年龄跟自己相仿的姑娘用斜眼瞅着自己,嘴角还挂着甜甜的微笑。

他不由得多看了这位姑娘几眼。她高挑个苗苗条条不胖也不瘦,大脸盘细细嫩嫩不白也不黑,柳叶眉弯弯曲曲不长也不短,长得虽然不漂亮,但显露出聪颖伶俐。

“张老疙瘩,”占元老婆关切地问,“你今年多大啦?”张作霖谦恭地回答:“我是属猪的,今年十六岁。”“太巧啦!”占元老婆指着斜眼瞅人的姑娘说,“俺这个闺女跟你同岁,今年也是十六岁。”占元老婆又冲张作霖问:“咱们两家虽说是同住一个村,可你的老家是哪儿?你怎么没有父亲?”她困惑地接连发问。

张作霖不愿意提起自己的身世,但瞟了斜眼姑娘两眼还是讲述起来: “我们家的祖籍是河北省河间府,太爷叫张永贵。”

“你们别吵吵啦!”张作霖刚说到这儿,只听斜眼姑娘一声厉喝,“听张大哥唠喀。”她这么一喊还真奏效,三个正在货箱挑选东西的姐妹,立即止住了嘻嘻哈哈的笑声,令张作霖心中格外佩服。占元老婆对张作霖说:“你接着唠。”张作霖便又讲起来:“我太爷爷在河间无法生活,兵荒马乱,全家人逃荒,来到关东海城县,靠种地维持生活。”占元老婆接过话头问:“你家几口人哪?”

张作霖看了斜眼姑娘一眼,只见她坐在木凳上,双手托腮细细地听着,模样十分可爱。他来了兴趣,说话声音也大了:“我父亲叫张有财,先娶了妻子姓邵,生了一个闺女,长大以后死了。后来娶了我母亲,姓王。母亲与前夫生有一个儿子,改嫁时带过来,取名张作泰。后来母亲又生了二哥张作孚和我,还有一个妹妹。我在男孩里排行最小,家里人都管我叫‘老疙瘩’。父亲去世后,我家的日子就不好过了。又赶上海城西部发大水,母亲只好把三间住房卖掉作路费,投奔我姥爷王本三。这样,我家就搬到赵家庙村来了。”

斜眼姑娘问:“你念过书吗?”“春桂,你别插嘴!”占元老婆斥达斜眼姑娘。可她脸一红,噘着小嘴,说:“我偏要问!”张作霖很喜欢她的倔犟性格,便笑着说:“我只在私塾念了三个月书。提起念书,还真得感谢杨景镇先生啊。我家穷,念不起书,我就到私塾窗外偷听。杨先生看见了,就让我进屋听讲,不收我学费。后来家里缺人手干活,我就回家帮助母亲做零活,到山上捡柴禾。”

“张大哥。”春桂姑娘关切地问,“你以后怎么办,总当货郎吗?”张作霖说:“我学过木匠,我想靠手艺生活……”两个少男少女正在唠着,赵占元大步溜星地走进屋来。

“哟,是张老疙瘩啊!”赵占元一眼瞥见了张作霖,便明知故问,“你来干什么?”春桂娘说:“孩子们要买点东西,我就把他喊进屋来了。” “东西选没选好?”赵占元满脸挂霜,阴沉沉地说,“选好了,赶紧付钱!”

张作霖从赵家走后,春桂姑娘的形象便深深地印在了他的心里。后来,他到兽医桩子学兽医,掌握了医马和相马的手艺,交结了一些农民,土匪头子、清军小官。

1895年秋,张作霖头戴红顶珠伞形花翎帽,身穿蓝灰色前后补子绣鹌鹑的官服,脚穿藏青色薄底快靴,腰挎雕花柄战刀,骑匹大白马,飞驰回到赵家庙村。村民们闻讯,纷纷从家里出来观看,啧啧赞叹:“张老疙瘩出息啦!”“小货郎当官啦!”

第二天,张作霖走进了赵占元家,他心里装着春桂姑娘,要娶她作妻子。他将许多礼物放在漆黑几案上,谦恭地对春桂父母抱拳躬腰施礼说:“我来看望大叔、大婶,串个门儿。”

“张老疙瘩。”赵占元坐在硬木椅子上不阴不阳地问,“你当军官啦?”张作霖接过春桂送来的清茶,说:“是的。我升为哨官啦。”赵占元呷口茶水又问:“你用的什么手腕?”

“手腕?”张作霖看了一眼春桂和春桂娘,不解地说,“我在军营立了许多战功,才当的官。”他边说边从官服的怀兜里掏出几枚功牌放在几案上,“我是凭着真本事当的官。”春桂的斜眼眸闪着亮光,看着功牌,说:“张大哥,你可真有能耐!”

“住嘴!”赵占元剜了女儿一眼,“这功牌是谁的?上面也没刻上姓名。”张作霖从兜里掏出哨长委任状,说:“大叔,您看看这个,这上面有我的名字。”赵占元瞟了一眼说:“好哇,抗击日寇,为国杀敌。”春桂娘问:“你当哨长,有很多钱吧?”张作霖摇了摇头。

张作霖从赵家出来,便直奔开木匠铺的高老惠家,他决定邀请德高望重的高师傅出面,到赵家为自己保媒。这一招果然奏效,高师傅到家一说,春桂父母便欣然应允了。

张作霖和春桂都已经二十一岁,在当时农村,算是晚婚了。婚事办得很简朴。张作霖仍然穿着军官服,十字披着红绸子,胸前缀朵大红花,骑着大白马;春桂身穿红袄红裤,头上蒙着红盖头,乘坐一顶两人抬小花轿。鞭炮炸响,锁呐声声,锣鼓阵阵,在乡亲们的簇拥下,迎亲队伍在村里土路转了一圈,便把花轿抬进张作霖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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