梦见被一只狗咬住不放(梦见被一群狗咬住自己不放)

读莫伯桑《一个儿子》,上流社会绅士的浪荡让无辜的人陷入深渊…

议员和院士在百花盛开,春意盎然的花园里散步,都是有地位,有声望的人,说起话来,冠冕堂皇,头头是道,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。

院士说:“世界上有几个男人不曾有过一些自己不知道的孩子,这些私生子们都是男方无意留下的,就像这棵树一样,是我们在愉快的聚会或狂欢下寻花问柳的产物。”

然后院士回忆一件糟糕的往事,让他感觉无尽的悔恨与持续的困惑不安,极度的内疚折磨的他痛苦不堪,他愿意把往事说出来。

院士25岁那年与朋友旅行,因为玩的太疯狂,朋友体力不支病倒了,他们在拉贝桥的一家客店歇脚。

客店的女仆18岁,长得很漂亮,特别是淡蓝的眼睛,迷人的笑容,她只会讲当地方言,不会说法语。我陪朋友留住的时候,女仆进进出出照顾。

有一天晚上很晚,院士碰见她,强行将她拽进他房间,不顾她的挣扎,粗暴地占有了她,后来,她慌张的夺门而逃。

后来几天,他们没有再接触。朋友病情好转,他们打算重新上路。动身前的一晚上,女仆来到院士房间,拥抱哭泣哀求,一个不会讲法语的女人,用一切可以表达方法,向院士传递她的爱与不舍。可是院士无动于衷。

一周之后,院士已经忘掉这件事了,毕竟旅途中司空见惯的事,客店的女仆不就是供客人消遣的吗?此后的30年,院士一直都没有再想起这件事,也没再去过拉贝桥。

院士在30年后为了收集材料,偶然又去了拉贝桥住在原来那家店。也许命中注定,在聊起原来店里的女仆时,院士头脑里跳出那个眼睛与牙齿长得很漂亮的影子。

然而店主告诉他,女仆在30年前因为分娩而去世了,留下一个铲马粪的儿子。那是个一瘸一拐的人,衣衫破烂,浑身脏兮兮,一脑袋马粪一样的黄头发,耷拉在脸上。

店主说他没什么用,留他不过是做件好事,他如果有人抚养也不至于这样,没爹又没妈,也是可怜的人。

院士什么都没说,回到自己房间,一整晚都想着令人作呕的马夫。几个问题困扰着他:“他是你儿子吗?那个姑娘是你害死的吗?”为了证实是否是他儿子,他去核实前还在侥幸,如果能相差2月就可以打消疑虑。

他让马夫过来,发现他不会说法语,似乎什么都不懂,就像白痴。并用那双关节粗大的,恶心的手,不停的摆弄帽子,傻呵呵的笑着,他的嘴角和眼角有点像他母亲。

店主找了这个家伙的出生证明,证实了院士的猜想。他顿感心跳加速,透不过气来。夜里做了很多噩梦,梦见肮脏的家伙叫他爸爸,然后变成一条狗,咬着他的小腿,院士跑,他追还骂他。

他还出现在院士的同事面前,大家都在讨论并确定是院士的儿子,院士自己也看出来这个怪物很像他。院士陷入想仔细看看这个怪物又不想看的苦恼中。

他给了怪物五个法郎,他连谢谢都只能嘟囔一下。院士依旧苦恼,他跟店主圆滑巧妙地暗示表示关心这个可怜的孤儿,想为他做点什么。

店主让他不要费劲,说这人一文不值,帮他等于找气受,只会打扫马厩,给他饭吃,让他睡马厩,就不需要别的了,如果有旧裤子,不妨给他一条。

那天晚上那个家伙烂醉如泥的回来了,差点把放火把客店给烧了,他打伤了一匹马,最后倒在泥浆里,淋着雨睡着了。这都是院士的慷慨造成的。

大家都劝院士别再给他钱,因为他手里一旦有几个钱就会去买酒喝,给他钱就是要他的命。除了买酒,他都不知道这些金属片还有什么其他作用。

院士在房间里呆了一个小时,打开书,什么也没看进去,那就是他的儿子,他在想那个家伙,他的脑门和鼻孔都很像他,只是打扮的问题,加上他那堆乱发,不容易辨认罢了。

他不想令人怀疑,给店主一些钱,嘱咐他改善那个家伙的生活,伤心的离开了。

6年来,院士一直放不下这件心事,每年都有一股力量把他拽到拉贝桥,每年都要经历那番折磨,看着那个家伙在粪堆里翻腾,想着他们的相像之处,并且徒劳地寻找帮助他的方法。回来之后又更加痛苦。

他想让他读点书,可是他是彻头彻尾的白痴,打算改善一下它的生活条件,他是个无可救药的酒鬼,他把钱都耗在酒上,连新衣服也拿去换酒。

给店主钱照顾他,店主说你做的都是在害他,他稍微有点舒服,就会胡来,没人要的孩子多的是呢,你想做好事总得找个出息点,值得花心思的吧?

院士无可辩驳,又怕那个家伙知道了真相会敲诈他,毁掉他。想到他是他的骨肉,又痛苦不堪。迫切想见到他,见到他之后又倍感痛苦,恨不得上前去吻一吻他,可是却连他那张脏手都没碰过。

院士讲完后,沉默了。

那位政治家朋友也喃喃地说:“真应该多关心关心那些没有父亲的孩子。

老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。

议员说:“说起来,25岁真是美好的年华啊,哪怕生了那么个儿子。”

议员最后一句话的意思是“在二十五岁这样的黄金年纪,放纵和浪荡也是值得的”,文章深刻讽刺了上层社会人们的那种浪荡的品性,也揭露了这些罪恶行为带来的后果。

文章语言平实,温和的讽刺那个年代所谓上层人物放荡虚伪的嘴脸,置人于绝境,还道貌岸然的冠冕堂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