梦见鱼飞出水面攻击我(梦见鱼飞向自己)

抗战时,吴品章带着十二个“伪军”全部下到船舱里,将测绘的鬼子团团围住。六个喝得稀里糊涂的日本兵睁着睡眼,没精打采地打量着这伙不速之客。

吴品章于1923年6月出生于上海奉贤县,1941年8月加入中国共产党,后任天生港区联防队队长,多次率联防队消灭汉奸日寇。

1943年8月的一天上午,区联防队正在亭海村召开紧急会议。突然,在外面负责警戒的队员小徐领着一位满头大汗、气喘吁吁、渔民打扮的中年人走了进来。吴品章热情地说:“老陈同志,那边有情况了,是吗?”

老陈说:“今天,天刚亮,一只外壳用铁皮包着的来路不明的木船,在我们捕鱼的海面上鬼鬼崇崇,转来转去。我们暗中盯了好久,发现船上是日本人。”吴队长问:“现在船在哪块?”

老陈答:“我来的时候,船已向海边泊船港口驶去。”

吴品章说:“好!让我请示区委王书记。敌人送上门来,一定叫他爬得来回不去!”王书记很快批准了他们的行动计划,于是老吴立即把联防队的“土翻译”小袁、“神参谋”老施等人召来。

时值中午,海潮已退,一只只打鱼捕虾、捞蟹挖贝的船只都在岸边的港口湾抛锚停泊了。突然,从堤岸脚下传来了一声枪响,随即来了一群“伪军”,为首的那个高挑个儿,手握双枪,看样子像是队长。

这伙“伪军”一到港湾,便拉开架势,逐船搜查。他们一边搜查,一边高声喊道:“你们看到一个被我们打伤的共党干部吗?是个穿白衫蓝裤的。”渔民们一阵惊慌,睁大双眼,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心想:“这班家伙又是来敲我们穷渔民竹杠的。”“伪军”们气汹汹地说:“谁窝藏了共党分子,一旦查出,可别怪我们不客气了。”查着,查着,渐渐来到了一只用铁皮裹着外壳,单独停靠在一边的木船上。

高个儿“伪军队长”大声喊道:“船上有共党分子吗?嗯?!”话音刚落,从舱里钻出个头皮油光光的“秃头驴”来。此人爬到舱口,先咧嘴一笑,打量了对方一番,然后操着生硬的中国话说:“哈,你们良心大大的好,辛苦的,来来,里边酒的米西。”说完用手做了个“请”的姿势。

“伪军”里有个稍微懂得一点日语的矮个子兵同那个“秃头驴”叽哩哇啦说了几句,“秃头驴”满脸堆笑地说:“我们是你们皇军忠诚的朋友,里边的叙谈,请误会的不要。”

“伪军队长”领着“伪军”们跟“秃头驴”下了船舱。

只见舱中摆着一张小方桌,桌上有酒瓶、罐头、菜肴,杯盘狼藉。六个穿着军装的日本兵喝得酩酊大醉,歪着脖子打呼噜。舱的左边放着一台收发报机,右边的木板上摊着军用地图和一些刚画不久、墨迹未干的草图,还有望远镜、罗盘、放大镜什么的。舱壁上挂着一把指挥刀,还有不少长、短枪支。

十二个“伪军”全部下到舱里,将那张小桌团团围住。六个喝得稀里糊涂的日本兵睁着睡眼,没精打采地打量着这伙不速之客。“秃头驴”咧嘴刚想讲什么,可身后的“伪军队长”却先开了腔:“大帝国皇军真是我们的朋友,这次你们远渡重洋,来到这里,真是太辛苦了。”“不敢!不——”“秃头驴”第二个“不敢”的“敢”字还未出口,就听到一声震耳欲聋的大喝:

“不准动,谁不老实就打死谁!”这一声喊可真像在船舱里拉响了一颗大手雷,吓得那些鬼子魂飞魄散,冷汗直冒。“伪军”们乌洞洞的枪口紧逼着七个鬼子的胸膛。 “秃头驴”愣了半天才结结巴巴地问“伪军队长”:“你,你们是,是什么的部队?”

那“伪军队长”吴品章笑着说:“我们是区联防队的,土八路的!”“啊!”“秃头驴”野兽般地嗷叫了一声。他做梦也不曾想到这位高个子“伪军队长”就是区联防队大名鼎鼎的队长——吴品章;那个矮个子“土翻译”就是区联防队的神枪手小袁。

七个乘船越海前来侦察地形、测绘地图的日寇这时才如梦初醒。他们在“秃头驴”的带领下,瞪着血红的眼睛,张牙舞爪向我联防队战士反扑过来,进行垂死挣扎。两个生得虎背熊腰、五大三粗的鬼子冲拳踢腿,和我们的两个战士打成一团。“秃头驴”操起桌上的一个空酒瓶狠命朝吴品章面部掷去。

吴品章迅速偏头让过,然后飞起一脚,将那张小桌踢翻在“秃头驴”的身上。这时“土翻译”小袁操着日语喊话,展开了政治攻势:“噢哩!依稀洪脑哇,哈依蛋哩嗓哇,优待斯噜!”(喂!日本士兵们,赶快投降吧,八路军优待俘虏)!

“秃头驴”被吴品章用手枪顶住脑袋,鬼子们被揍得鼻青眼肿,哆哆嗦嗦举起双手,一个个缩着

脖子,活像海滩上的七只大“海龟”。

抗战胜利后,吴品章于1948年1月回到浦南任浦南特派员。1949年5月解放后,吴品章任松江军分区情报站站长等职。1978年6月,任温州军分区副司令员。2010年5月,吴品章去世,享年87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