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翻开我的生活日记

《腊月二十九,我走在回家过年的路上》

巳经是82岁的银发之人,对于我们随州的方方面面,什么没有看清,什么没有经历?抗美援朝,统购统销,三反五反,大跃进,大办钢铁,勤工俭学,我看到了。随州的建设,河谷变水库,曲径变高速,铁路变高铁……我看到了,干过了,体悟了,收获了!人生啊,经历了也算没有白活一回。这其间虽有不竟人意之处,我们希望岁月都好,可岁月哪能都好?但它做为我的生活点滴,人生日记,我永远不能忘记,因为这,我更加热爱我们随州,更加热爱我的祖国!

上世纪五十年代末,我们随州修建汉丹铁路,腊月十五接指挥部命令,洪山高中全体师生赶赴唐镇汉丹铁路工地。

车粼粼,人呵呵。我们经环潭,越大浪山超近路直达唐镇汉丹铁路工地。工地上不只是我们,全县的工人,农民,机关干部,学校学生,人山人海。直到腊月二十九才接到返校的命令。整整一天,直到旁晚才赶到环潭吃晚饭。

全校师生集结在环潭镇小学。第二天即是大年三十除夕啊……校长彭汝励,班主任梅世沛心急如焚。经多方联系,才找到一辆到洪山的粮车路经环潭,这一个车怎么载得了全校师生?而且还不知这车猴年马月能到环潭。

情况危急!事难预料!

想到此,我们班委会和团支部一起商量个办法,即组织体力棒,距家远的同学,连夜步行赶往学校,只留体力弱和女同学坐车。彭校长至此才逝去愁容。

晚饭后已是天黑,同学们聚集在小学操场上,担心,紧张,鼓励,提前准备,跃跃欲试……各种情绪皆是。彭校长更是千提及,万嘱咐,语重心长。

“同学们,今晚你们每人带半斤馍馍,这是夜餐。明天早饭我已通知学校准备早餐。记住,不能掉队,互相帮助,学校等你们回去吃早饭!”

陶和珍是团支书,他带领安居一路同学向东,我带洪山一路同学向西,握手,拥抱,各自东西!

我们一路人多,路远,六十多里,一路奔走。支委黄景清领路,劳动委员喻金钟中路,我是班长居后。那阵势还真像《芦荡火种》里的郭建光带队奔袭一般,“月照征途风送爽,穿过了山和水,沉睡村庄”。上斯岗,下斜坡,过沙河,我们走在沿河靠山的夜路上。没有说话,没闻人语,只有沙沙的脚步声响彻在腊月二十九的夜空……。

至千佛岭山脚,我叫同学们停下吃夜饭,贴身的半斤面的馍馍很快吃罢,此时大家又添精神,是那种不怕山高,何惧水深的气势。我在想,彭校长叫带夜餐的决定是多么周全!否则我们是难登千佛顶的!

千佛岭山顶500多米的高程,是一条绵延不绝的山岗,先是大雾,接着又有小雪籽籽碰到我们的脸上。喻金钟说,不要慌,这不是雪,这大雾水珠的结晶。

岗边有座观音合掌的棚子,我便叫大家先进去歇息一会儿。其时,这是一个多么危险和荒堂的决定。只约为十几分钟,便有人睡着了。喻金钟大声吆喝,连址带拉地催同学们上路。跑步下了千佛岭。这是桂花园境界。

山冲里便是黄克俭同学的家,我见他喊开了家门,才与王大成,芦宗义告别了黄景清,喻:曲的山间小路尽头,便见到了芦宗义的湾子。芦宗义怕我们迷路,便与其未婚妻一道送我和王大成同家。

腊月二十九,天未亮,没有月光,只有荆刺,只有坎坷,只有不平的山间曲曲小路……。芦宗义引着我们,顺大浪山山脚,拐弯进王家台山冲,出冲就是店子河,过河登岗,逶迤西行。天,渐渐亮了,东方的晨曦一瞬间便照亮了我们前行的路,啊,那便是我的家乡犀牛望月。我握着宗义的手,连连告别。宗义两口儿望着我,深情地祝福我,“黎炳生,今天是大年三十除夕了,新年愉快啊!”

是啊,过年了,我也到家了……!